更衣室里的人聲漸漸散去,汗水與消毒水混合的氣味中,只有霍華德那間還亮著燈。他換下濕透的球衣,套上訓練服,又獨自走向了空無一人的球場。巨大的頂燈次第亮起,將他孤單的身影投射

更衣室里的人聲漸漸散去,汗水與消毒水混合的氣味中,只有霍華德那間還亮著燈。他換下濕透的球衣,套上訓練服,又獨自走向了空無一人的球場。巨大的頂燈次第亮起,將他孤單的身影投射在光潔的地板上——這是他賽后加練的開始。
就在幾小時前,這座場館還淹沒在近兩萬人的吶喊里。霍華德剛打完三十多分鐘的高強度比賽,汗水浸透了每一寸肌膚。隊友們拍拍他的肩膀說著“明天見”,他卻走向了力量房。杠鈴片碰撞的鏗鏘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,這是屬于勝利者——或者說,屬于永不滿足者的獨白。
“加練不是為了別人,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內心。”他曾這樣說。于是,在眾人散去后,在媒體采訪結束后,在大多數人都認為工作已經完成時,霍華德選擇了留下。這已不是偶爾的心血來潮,而是他為自己立下的規矩——無論比賽輸贏,無論身體多么疲憊,賽后加練一到兩次,雷打不動。
有時是枯燥的罰球,五百次、一千次地重復;有時是腳步訓練,在空曠的場地上來回折返。陪伴他的只有籃球撞擊地面的回聲,規律而執著,像心跳,更像誓言。
當城市漸漸入睡,霍華德終于結束了他的第二次加練。汗水再次浸透衣衫,腳步卻比來時更加堅定。他知道,真正的比賽在哨聲響起后才真正開始——那是與自己較量的漫長征程。而在這條路上,他選擇用一次又一次的加練,寫下最誠實的答案。